雨中景色,别是一番风景
清晨,我被淅沥沥的雨声唤醒,从凉台向外望去,雨哗哗地下着。雨丝像麻杆一样连接着天地间,雨点密密麻麻地打在地上,地面上雨花四溅,不一会地上便覆盖了薄薄的一层雨水,都争先恐后地向低洼处拥挤着。雨声沥沥,没有风的助力,显得温蕴了许多,不再狂喊乱叫,摇树掀瓦,只是慢慢地冲刷着大地。天上厚厚的云层遮得严严实实的,一色的浓云密布,偶尔有翻滚的云朵,很快就会融合在一起了……
万物不再
文:索之 摄影:郭旭天 一前几天,有个网友问我,他舅舅是什么时候去世的。我说去年吧,去年去世的。网友是新加的,聊了一会才知道,他舅舅叫海青,是我本家的一个叔叔。网友比我大两岁,算是我的表哥。表哥说,他在新疆工作,隔几年才能回一次老家,最近听说舅舅去世了,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去世的,就想问问我。
“山那边的女人们”
军人意味着牺牲,而军人的妻子往往又是这种牺牲的最忠实的陪伴者和支持者。这里的军人家属,有熬够条件随军的,更多的是没有随。工程兵常年钻山沟,打一枪换一个地方,流动性大。即使家属随军,也只能住在家属基地,永远赶不上开山者的步伐。
开山者们也许是世界上最多情的男人们之一。常年累月在大山深处拼搏,他们在信上从不敢讲一句实情,不敢讲坑道里的险峻,不敢讲紧张劳累,死里逃生。
“亲人们知道了会掉泪的。”他们异口同声地说。
探亲假是他们最盛大的节日,但多数家在农村的官兵们从不愿在春节这个最佳时机回去团聚。他们天生就不是享福的命,只盼着农忙回去一趟,帮着亲人干完地里的活,偿还一点良心债,不过农忙的月份也是施工的黄金季节,他们休想回去。
“这没心肝的东西,把这个家忘得干干净净了!”亲人们在田里冲着远方直骂。
正在徐海池带领部队战塌方的紧要关头,他的妻子来信征求意见,能否来队?她怎么会知道他此时在干什么呢?她只知道孩子一年零八个月没见爸爸了。孩子指着照片问爸爸在哪里,问得她只想哭。他却直埋怨女同胞没有眼色,当即给妻子发了封“见电不要来队”的电报。谁知第二天下午妻子和女儿就来到了部队。顾不得互诉衷肠,徐海池丢给女儿一本小人书,扭过身向妻子说:“坑道里正在塌方,人命关天,我白天黑夜都要守在工地上……”听了这些话,妻子伤心地哭了,她说:“知道是这样,我真不该来连队,可是……”一年零八个月里,妻子患严重眼疾,眼病还没治好,小女儿的右耳又被邻居的小孩用弹弓击伤,失去听力。病妻子带着病孩子奔波于北京、石家庄各医院长达50天。为了不分他的心,妻子硬撑着。这次来队,是她和女儿长期住在岳母家里,大舅子小姨子和她闹别扭、瞟白眼,一气之下,她们才来队换换气氛的。妻子原指望到丈夫身边得到慰藉和力量,谁知……徐海池的心在隐隐作痛,脸上满是愧疚之色。
柔肠变硬,是一个相当艰难的感情历程。
他打算做好妻子的工作,让她们早一点离队。妻子的思想一会儿通,一会儿又不通。她们是六月三十日来队的,当决定在七月十五日,刚住了半个月就返回四千里路远的老家去的时候,妻子又感到难以接受,涨红着脸说:“俺娘俩大热天赶了几千里路来看你,没喘过气来就回去,你于心能忍吗?”徐海池沉默了许久,说:“这次是特殊情况,等塌方段安全过去了,坑道贯通了,我再接你们来……”他不敢和盘托出心底的秘密,万一施工中自己有个三长两短,如果让妻子守在身边,她能承受得了吗?妻子深知丈夫的脾气,一旦决定的事,谁也休想让他妥协。她强忍着复杂的心绪,久久地看着丈夫那张疲倦得让人心酸的脸:“那,俺娘俩就回去吧!”她晚饭没有吃进一口,整整一宿难以合眼。痛苦之心激起的昂奋,个中滋味谁人知道?徐海池内心更苦涩,表情却是惊人的平静,翻来覆去的那句话:“……我还接你们回来……”
妻子和女儿终于返回老家去了。
火车很挤,买不上卧票。徐海池买了两个小凳子往人缝里一塞,让娘俩坐在那里。列车徐徐地开动,他看不见妻子和女儿告别时的面容,却觉得有四只手在揪他的心!拉扯着要他一起回家去!
但他一步也挪不动。
去了那个家,丢下这个家咋办?
爱人到家后,立即给他回了封信,她在信中写道:“回到家中,不觉一股酸楚涌上心头,乱七八糟的事情都等着我一个人去做,加上天气炎热,孩子吵闹,真是烦恼极了。要不为了你的工作,不管你怎么说,我也不会回来的,就是回来了,还真想返回去呢……”
一年之后,政治部战士演出队抓住这个素材,编了个独幕话剧,在部队里演来演去,让很多人掉了眼泪。在A工程A口场坪上演出时,敏感的演员们见台下有位家属,将头埋在抱着的孩子的后面,双肩一耸一耸的。这就是戏中主角徐海池的妻子。
不独军人的妻子爱泣,唯独她们的泪水最沉重。
我曾见过一位给人笑眯眯感觉的女人,当了解到她的一些情况后,我反觉得她的那种笑比哭更悲凉。她就是某部一连指导员冯张良的妻子,人称“笑女”。
一九八八年八月,笑女抱着刚满两周岁的女儿从江苏老家来到部队,把女儿的病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丈夫,小女儿名叫婷婷,万没想到她患有严重的先天性坐骨关节异位。经人民医院会诊,确定医治四个疗程,需一年时间。医生给婷婷胸部以下,双脚以上打上了40多斤重的石膏。小孩天性好动爱跳,晓得厉害的爸妈却整天只让她躺在床上,或让大人抱着。冬天好过,夏天难熬,天气一热,石膏里的嫩肉溃烂生蛆,疼痒难忍,孩子整天大哭不止。笑女自从孩子得病后,泪水从来就没干过。孩子每动一次手术,她就大哭一场,而每当见了外人,她还是笑眯眯的。她为了孩子的疾病,为了丈夫的事业,辞去了工作,丢掉了工资,花医药费七千多元至今无处报销。她默默地承受着不幸的袭击,支持丈夫抓好连队建设。连队连续两年被评为达标先进连,荣立集体三等功一次。
“妻子见了外人总是笑,其实她暗地里流了很多眼泪。我很感激她,没有她的支持,我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样子,连队是啥下场。”冯张良说。
家属们有句口头禅:“跟了当兵的,真是倒了血霉!”她们明知倒了霉,照样夫唱妇随铁了心。
开山者们还是在茫茫群山里钻来钻去,而妻子儿女呢,还是在山那边承受着开山者们馈赠给她们的艰辛、不幸和漫长的煎熬。
何遣无聊
我在闲暇之时,时而觉得无事可做,甚感无聊。常常想着:如何将这无聊变为有意义的生活,但又不知如何做为好。只有自己寻找点事做,才觉得不算白白浪费时光。而有好多事是我做不来的,只有做点力所能及的事了,至于其意义之大小,并非主要的了,自我感觉良好,让生活充满快乐,就是有意义的了。而我又缺少一点点毅力,读书、写字、涂画时间长了也觉得烦闷;逛街、散步又嫌劳累肢体;打牌、下棋又感到在浪费时光,也是无聊之举。想发明创造又缺少爱因斯坦那样的头脑;文学创作,深感太费心力,且不善于提炼素材;躬耕农桑我又缺少一亩三分地;经商办企业,即缺资金,又少经商办企之才……静心想想,对我而言能做到的又有意义的事情,的确没有多少。也只能自我劝慰,平平淡淡的生活也是一种乐趣……
成年人式的崩溃
不久以后,余小菲发了一条微信给我,她说,对不起我要删了你了,我不想留着跟他有关联的一切,包括他的朋友,我怕我自己又不争气。我没有回复。再到后来,陈默疯狂到去她的城市找她复合,每天两万步在她的城市里,最后人始终没能找到,他的崩溃仿佛就戛然而止了。陈默对余小菲炽烈狂热的追求,再到后来童话般的婚礼,他给余小菲的一切也许是很多人奋斗一辈子都给不起的,但是婚姻不是童话,日子也不是永远在伊甸园里过,爱情走到婚姻后,一颗糖、一句话的表达方式开始显得稚嫩,如果不是soulmate,分开也成了必然。陈默又开始了花天酒地的生活,也许有道疤,但也仅仅是道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