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0天,被体脂率盯住
7月12日,我斗志满满地写下《30天,盯住体脂率》,放出豪言,7月9日到8月7日,用30天的时间,要把体脂率从26.9%降到22.9%以内。然后,30天过去了,见证人性的时刻,体脂率从26.9%攀升到27.1%,成功实现微涨!(有图为证)
怀念那座老屋
唐代诗人王建在《水夫谣》中写道:“一间茅屋何所值,父母之乡去不得。”意思是说并不是我舍不得那间茅屋,其实那间破茅屋又能值多少钱呢? 只因为这里是父母生我养我的家乡,也是世代祖先居住的地方,我怎能离开它呢?回想起来,我人生第一次真正面对死亡是2010年8月18日婆婆妈的离世,第二次就是三个月后公公的离世。在这之后,那个满载着丈夫所有成长记忆的家,就变成了一座名副其实的空荡荡的老屋。
时光印记*6—9号病房
1 与人接触,我开始不主动言语,只随着别人的热情度,付之相应的热情。 入病房几个小时,我与九号病人一句话没说。我躺着看“低吟的荒野”,她躺着输液。 病房有点昏暗,异常的安静,我偶尔瞥一眼窗外,湛蓝的天空,无一丝云,看来今天又是高温,虽已立秋,今年的天晚热。我在温度适宜的室内,突然羡慕那些奔波于炎热中糊口的人,至少他们是健康的。日光是鲜活的,炽热的,有生命的,很想奔出去与日光交换着体验着体温的知觉。我正在思绪万千地想着,渴望外边俗间的日常纷扰,九号病人叫我:“大姐帮我叫护士!” 这是我与九号病人初次的交流,她声音高亮自然,一点不做作,像呼家人随意,也没有客气的意思。这让我感到很轻松,看来她和我脾气像呢,不拘小节,不爱客套。 我们就这样熟了。 她与我拉家常。 她是出车祸,右手腕骨折住进医院。 她说起来那天出车祸,那个痛啊,心有余悸,年轻又漂亮的脸蛋都扭曲了,似乎车祸又重来一遍。那天刚送进医院时,她老公忙着办各种手续,是她婆婆在她身边,她处于半昏迷的状态,但她能感觉到,当护士帮忙把她从轮椅放到病床时,婆婆一点不温柔,就是把她使劲一扔的感觉,她五腑六脏都被折腾一阵痛,护士还提醒一句,轻点。 看样子她也是个心直口快的女子,初见能与我交流这些真心话,我很高兴。她是因为太年轻,阅历少,没什么心眼与城府,与我同类型,适合做我的交流对象。 又说到关于婆婆做饭,从来不问她喜欢吃什么,而她大姑子和她住一块,婆婆做菜总要问大姑子吃啥,看来天底下只有妈最疼闺女。后来,她自己喜欢吃啥,自己买,婆婆给烧,倒蛮好。 其实她所说的这些,与我并不是话外人,我也深有体会,婆媳关系再好,都有一个无形的沟,跨不过去。而自己的母亲,哪怕每次见面被骂,被撵,也都觉得“打是疼,骂是爱”亘古不变。 我劝她,一起过日子就这样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家庭和睦比什么都好。 我们正交流着,病房里来了个女子。披肩发,戴着蓝布太阳帽,体恤衫,牛仔裤,不是多么时尚,却透着股说不清的气质,书香气吧。仿佛是沁着草木香气的日光,闯入灰闷的病房,精神的,明亮的。她一进来,便把七号橱柜麻利地收拾一番,行李放进去。这时一男子陪着位老人进来,她甜甜地叫“妈,快躺着!” 老人躺下来,与男子说着话,并没引起我的注意力。我只顾看着女子,用纸巾,把床头柜、椅子、床沿,擦一遍,又到洗手间,传来哗哗水声,还有清洗球刷东西的“沙沙”音,有力度,有速度,能感知到她的动作利索,细致,这是一个爱干净,精力充沛的女子。 女子忙碌一阵子,一切收拾妥当,与男子回去了。 老太太很开朗,望着女子消失的病房门:“这是我儿媳妇,她可爱干净了,对我比闺女还好。” 我很吃惊,刚才真以为她们是亲母女呢,这似乎是我人生中头回听到婆婆真心夸媳妇。 老太太唇角溢笑,又说:“她父母好,养育出这么好的闺女嫁给我们家!” 老太太说到儿媳妇,一脸的幸福光辉。她吐字清晰,语速不紧不慢,七十多岁了,面相如六十多岁,肤色有日晒的痕迹,微黑,一看便知是个勤劳的乡村老人,却给我感觉素质高,有见识。跟我说到这里,适合而止,安静地午休了。